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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說我的結論
財富與快樂當然有關係,但並不全然是穩定的正向線性關係,簡單說,並不是越有錢就會越開心。
前兩天我 po 文問臉友關於財富與快樂的問題,我很喜歡這個回答:「不是毫無關係,但也不是親密關係,像是遠房親戚一樣吧」。
為什麼不是越有錢越開心?
我舉兩個反證。
❶ 我曾經歷過一個月 15,840 的日子,那時候在非營利組織服務八里地區的邊緣少年,每天工作 12 小時,沒有什麼福利、沒有什麼未來的保障,但也沒有不開心,反而每天還挺充實的。我也曾經歷過實收不到 4 萬要養一家三個人的日子(房租 14,000 扣掉之後就不到 26,000),也沒有比較不快樂,每天認真工作並準時下班回家玩小孩玩得相當過癮。現在收入早已翻了好幾倍,快樂指數並沒有相對應的線性往上成長。
這邊有一個變項是「年齡」,隨著年齡的增長,我們對同一件事情的解讀角度會有極大的差異,甚至出現反向翻轉。剛出社會的年輕人拿 15,840 服務邊緣少年帶有一些浪漫色彩,若到了中年且有家庭需要照顧,這樣的作為可能就是有點不負責任。
隨著年齡的差異,我們對快樂的解讀,有什麼翻轉呢?
❷ 身邊有些一張信用卡年刷破 6-700 萬的 CEO 朋友,他們的外在世界過的很豪邁,但內在世界沒有比較快樂,痛苦憂愁擔心煩惱一樣一拖拉庫甚至更多;有些朋友家庭年收破千萬、小孩就讀最頂尖的學校,但是整個人對自己對孩子的未來總是充滿懷疑擔心和焦慮,並沒有比較快樂。
粗淺的分類,快樂至少兩種,外在世界的、和內在世界的。提出財富與快樂是高度相關者的論述,多數是屬於外在世界的快樂:有錢可以去旅遊、有錢可以享受物質生活、有錢可以買任何想買的東西、有錢可以在1111瘋狂的下單、有錢可以看菜單只看左邊不用看右邊…。
有沒有可能,我們都太容易忽略了快樂的內在層面?
財富與快樂的關係
這兩天我想了想,關於財富與快樂的關係,我的想法應該是這樣…
財富累積的前提,是相關能力的累積,比方說問題解決能力的提升、韌性和抗壓力的提升、領導能力的提升、承擔能力的提升…,這些能力的提升,再加上時間的累積,自然就能累積財富。如果財富是 Y、問題解決能力/韌性/抗壓力/領導能力/承擔能力都是 X。只要 X 提升,Y 自然就會提升,所以,你不用花力氣「追求財富」,而是要專注「累積能力」。
相同的,我們很容易忘記「快樂」也是一種「能力」,這種能力也是需要被鍛鍊的。
物質享受的快樂是一種快樂,非物質享受的快樂也是一種快樂。放縱歡愉的享樂是一種快樂,嚴格自律的滿足也是一種快樂。開著法拉利滿身名牌名錶名包光鮮亮麗是一種快樂,穿著平價服飾背著運動背包搭乘捷運移動也是一種快樂。被眾人包圍成為鎂光燈焦點是一種快樂,低調度日沒人認識也是一種快樂。每一個人所追求的快樂,可能都有它獨特的形式。只要想清楚自己真正要什麼就好,很明顯,我都更享受上述舉例的後者狀態。
快樂是需要練習的
快樂,其實是一個獨立變項,你想要快樂嗎?那就花時間好好鍛鍊如何快樂,直到可以掌握快樂的技巧。當你掌握快樂的技巧,快樂這件事,就跟別的事沒什麼關係了。所以,真正快樂的人,在什麼環境狀態都可以快樂;不快樂的人,擁有再多,他還是不會快樂。
話說回來,「快樂」是人生要追求的嗎?這兩個字是否夠精準的描述我們一輩子想盡力所追求的那個狀態呢?還是,快樂根本就是一個假議題,其實人生要追求的,是成就感、滿足感、意義感,或是所謂的「平靜安穩」呢?